一个颠簸让希特勒从回忆中醒来,他看着道路旁边的一个小酒馆,打开的窗户里面有一个少年站在桌子面朗诵什么。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演讲……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那是关于一个圣杯的故事。只有那些纯洁的人才能找到。我们的国家,也有过圣洁的历史,但是我们遭遇到了困难时期,我们的军队破落不羁,我们的经济遭受到破坏,但这不是贫穷、不是缺乏,而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希特勒笑了,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值得回忆,谁能想到一个从军队退役的贫穷小子,会走到今天变成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握紧拳头,目光变得坚定,既然有些人注定要被淘汰,那么就该由自己来将那个人淘汰出局!
天已经渐渐亮了,希特勒他们也终于来到圣地威西罗姆下榻的疗养院。
疗养院门口只有一名冲锋队队员在站岗,他看见满载士兵的卡车靠近时并没有紧张,或许在他想来,罗姆受欢迎的程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高。他很懒散地靠近第一辆卡车前要寻问什么,从车窗里伸出来的步枪让他很快的闭嘴。
这名冲锋队队员看见希特勒从车内走出来的时候,满脸的不相信,他想大声呼喊些什么,一把从背后捅进喉咙的匕首让他只能发出低沉的呼吸声。其实这名冲锋队员只是想向希特勒致敬。
十几辆卡车不断跳下来武装的士兵,党卫队在希姆莱的带领下很快将整个疗养院包围起来,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戈林率领秘密警察跟在希特勒身后气势汹汹地走进去。戈林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一直愤恨不平的问,为什么那个臭名昭彰的罗姆,喜欢男人的罗姆,他的地位凭什么比自己高!?
秘密警察先把正在熟睡的冲锋队头目控制住,不让他们发出任何声响,这才由戈林领着希特勒走向罗姆的卧室,他显然知道罗姆卧室的位置,看见希特勒站在卧室门前没有动作,他暗暗发急,“我的元首,我们必须马行动!”
希特勒红着眼睛看了戈林一眼,粗暴地推开房门……
罗姆裸身坐在床边,床半躺着一个俊美的青少年。罗姆见到希特勒进来,站了起来,“阿道夫,你是来逮捕我的吗?”语气非常平静。
希特勒无法与罗姆视线相交,他害怕自己会心软,“你被捕了!”他手里的手枪在颤抖,心情变得糟糕极了。
罗姆很镇定地穿衣服,在走出卧室的那一霎那回头,“阿道夫,你会后悔的。”他这句话以其说是在威胁,不如说是在叹息。
希特勒怒吼一声举手对着天花板扣动扳机,‘砰砰砰……’枪声不断,直到他弹夹里的子弹打光。他吼叫着奔出卧室,由于精神激动,在走廊绊倒跌进一间卧室,他发现自己滚到了海因斯的房间,没想到罗姆的亲信海因斯正抱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冲锋队队员在床颤颤发抖。
“海因斯!限你5分钟之内穿好衣服,否则我当场毙了你!”希特勒举着没有子弹的手枪怒吼着,他的手指其实已经扣动了多次扳机。
……
疗养院附近的森林里,勒布举着望远镜在看。他从开头看到现在,从希特勒带领人冲进去起,他就已经下令全营准备战斗,刚刚突然响起的枪声让他兴奋了有一会,可惜枪声很快就停止了。
一名少校跑来汇报,“阁下,另外几个方面的部队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自卫反击。”
勒布眼睛死死盯住疗养院的方向,“迫击炮调试好了?”
这位从统帅部被派来配合行动的少校脸没有兴奋,他甚至有点担心,“阁下,迫击炮已经调试完毕,随时可以开火。可是……阁下!统帅部的命令是;在未受到威胁之前,我们不能主动进攻。”
勒布放下望远镜,“舍列尔少校,你接到的命令是全力配合我。”
“是!”舍列尔敬礼之后,身影消失在森林深处。
“希特勒,我们来赌一把!”勒布又举起望远镜紧盯着疗养院的动静。他有发现了,疗养院的一个窗户被推开,从二楼窗户里跳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显得很慌张。
“他正朝这里跑来!”勒布的嘴角出现微笑,“噢……喔!是罗姆的亲信海因斯。这小子真幸运。宝贝儿,跑快点,跑来这里……”
‘砰’一声枪响,海因斯栽倒在草丛里,这让勒布失望极了。
……
希特勒从疗养院里走出来,与希姆莱、戈林脸的兴奋和期待相比,希特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罗姆及他的冲锋队头目们被押在一边,在武装士兵的粗暴推拉下,非常狼狈地爬卡车。罗姆在被送卡车时,回头看了一眼希特勒,他大笑着推开押解的武装士兵,模样很潇洒的自己走去。
与罗姆相比,有些冲锋队头目根本还来不及穿衣服就被押到疗养院的洗衣间,他们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随地乱滚。秘密警察对待他们的押解动作,只能用粗暴这两个字来形容,就好像驱赶一群即将被宰杀的公猪。
……
远处,勒布的视野一直在罗姆以及希特勒之间来回变动,他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末路英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