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仁?”李媛媛若有所思:“这名字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呢。”
“徐先生的父亲,曾经留学欧洲,早期资助国父中山先生创办的同盟会。”箫声进一步说明。
“哦,想起来了,我父母在世时,经常听到他们提起徐福仁这个名字,似乎父亲与徐先生的父亲很熟。”李媛媛舒展开眉头。
李媛媛的父亲与徐福仁岂止是很熟,只是她不知道父辈们年轻时的交情罢了,这其中,有这复杂的情丝万缕关系。
徐洪明决定要和李媛媛他们一起离开,那是因为他晚上回到家里,无意中听到了父亲和母亲在睡房中的对话。
母亲:“福仁,咱家是不是遭贼了?”
父亲:“别胡说,我家祖辈经商,遭土匪倒是多次,可从没遭过贼。”
母亲:“这就奇怪了,那只表怎么不见了呢?”
父亲“哦,是那只劳力士表吗?你再仔细找找,平时你总是丢三落四的,说不定忘了放在哪个地方。”
母亲:“找过了!我早上起来洗脸时,明明看到放在盒子里的,可晚饭前要出去一趟,想起要戴那只表,却连盒子也不见了。”
父亲:“盒子也不见了!这么说难道真的遭贼了吗?”
母亲:“那可是我们结婚时,你送我的结婚礼物啊!”
父亲:“要说是一般的贵重物品,丢了也就丢了,可这表却是我和李生义大哥一起购买的,当时他一只我一只,在中山先生为我们举办集体婚礼时,我俩分别把表戴在你和嫂子香脂手上的。唉……现在生义大哥和香脂的遗孤,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母亲:“福仁,别再为此难过了,生死有命,要是媛媛那孩子福大命大,也许现在早已嫁个好人家啦,你这些年,你为此费了不少的心,几乎大半个中国都找遍了,可始终没那个孩子的消息……”
父亲:“当初我和生义大哥约好,要是我们各自生了男孩和女孩,就结成亲家……”
徐洪明听到这,冲进父母的屋子,激动的问:“刚才爹和娘说的话,是真的吗?”
“看这孩子,整天在外面野,回到家都不懂规矩了,你爹和我都睡下,你有事也不先敲门。”母亲责怪徐洪明。
“混小子,快滚出去!”父亲大声呵斥。
“爹、娘,快告诉我,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叫媛媛的孩子,是不是大名叫李媛媛?”徐洪明没得到明确的答案,哪会出门。
“是啊,怎么啦?”母亲问:“洪明,你见过叫李媛媛的女孩吗?”
“没……没见过。”徐洪明当然不会老实的回答:“爹,我要马上回国内一趟,麻烦你给南亚银行的箫声萧先生写个字条,明天他们有车押运日军的军饷到东瓜前线,我可以借此机会跟他们一起走。”
“混账东西!兵荒马乱的,你回国内干什么?”父亲怒气冲冲的问。
“回去找那个你们说的媛媛呀,爹不是一直在找她嘛,我也不是小孩了,那何不让我回国内去找她呢。”徐洪明嬉皮笑脸的回答。
父亲沉言片刻,点点头说:“嗯,也好,你乘机回山西老家一趟,帮我处理几件家族的事。”
“不行!福仁,国内都快被日本人占领了,洪明这一去,多危险呀!我不同意!”母亲爱子心切,哪舍得让这么个宝贝儿子去冒险。
“洪明已经不是孩子了,再说,洪明小时候被土匪绑过票,跟随马帮来往中缅边境也好几趟,遇事他能处理好,也该让他单独出去磨砺一番了。”父亲说着,起床走到书案边,提笔写了张字条,并把他和李媛媛父亲之间的交情,告诉了徐洪明。
这就是徐洪明为什么会在箫声这里的原因,他深深爱上了李媛媛。
因为这份儿女情长,埋下了后来一系列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