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么?心疼了?不是你自己拿予我喝的么?”虬须大汉冷哼了一声,显然心中郁积了不少烦闷,进来那人哈哈笑道:“这凤凰陈酒虽然珍贵,但在我陆府好歹还有十几壶,区区一壶算不得什么,我不过是与将军开个玩笑。大概将军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不等那人说出口,虬须大汉就冷笑道:“能在这总兵府来去自如,还能拿得出凤凰陈酒,又自称陆府的人,除了陆总兵就是陆大少爷了!陆总兵我见过,你不是陆总兵,想必就是陆大少了!”
“哈哈哈……将军好眼力!在下陆宝棋,有心想要结交像将军这般智勇双全的朋友,今夜府上有些聒噪,我这个人最不喜热闹,所以特来这里陪将军饮几杯酒,畅谈人生理想!”陆宝棋大笑道。
虬须大汉连正眼都没有瞧过陆宝棋,只是道:“听闻陆大少最喜四处滋事,尤其流连青楼烟花之地,连那烟云醉都敢砸,在下实在不知道陆大少原来最不喜热闹!”
听那汉子言语间尽是讽刺意味,陆宝棋脸上一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却不好发作,只得尴尬地笑道:“坊间传闻,当不得真!小弟一直在军中,哪有时间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与东胡作战数月,小弟在前线浴血奋战,脱不开身呐!”
“哈哈哈……陆大少当真有意思,说起自己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倒跟身临其境一般。怎的在下听闻陆大少带了映州神机营一万人去前线,不过一战,神机营便全军覆没,唯独陆大少一人安然无恙地回到映州。在下还听闻陆大少率领新兵营的神机营一旅前去增援贝尔湖守军,但到达之后却丢下部队,独自下到湖中洗澡去了,当真是逍遥自在,大敌当前,能有陆大少那份胸襟,当真不易啊!在下佩服得很!”虬须大汉忍不住大笑起来。
陆宝棋脸色阴沉,青一阵,红一阵,然后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好你个莽汉!本少爷诚心相交,你却百般讥讽,想方设法羞辱于我,实在可恨!也罢,你就一个人喝闷酒吧,那东胡侯的兵符你一辈子也别想拿到了!”
说完陆宝棋起身就走,虬须大汉急忙站起来,道:“陆少爷留步!”陆宝棋站在门口没有回头,只等那大汉把后面的话说完。虬须大汉对着陆宝棋的背影道:“听陆少爷的意思,莫非有办法帮在下拿到兵符?”
“哼哼!倘若本少爷没有办法,只怕这世上就没人有办法了!”陆宝棋冷哼道,虬须大汉顿时一喜,忙道:“既如此,请陆少爷指点迷津。来,坐下慢说!”他走上去拉了拉陆宝棋,陆宝棋转过身来,又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他本就没有打算走,刚才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他早就料到这汉子会叫住他。
虬须大汉替陆宝棋倒了一杯酒,然后道:“陆少爷有何办法,赶紧教我!在下如今是进退两难,伤透了脑筋。倘若空手回去,必定被王爷责罚,还会让同僚看了笑话。倘若去向东胡侯索要兵符,只怕那厮突然翻脸,治我个死罪就太不值得了。”
陆宝棋嘿嘿一笑,道:“镇北王爷的旨意已下,平虏大将军已经是阁下了,兵符也理应交给你。那东胡侯违背王爷旨意,只怕是要谋反,倘若你出手将其杀了,将兵符夺到手,必定是大功一件!不禁兵符到手,还除了一个逆贼!他日必定受到王爷的重用!”
虬须大汉闻言犹如被泼了一瓢冷水,顿时兴致全无,道:“那厮要是想杀就能杀的,我又何须这般烦恼。那手底下三十万大军,亲兵营也有一万人马,府邸防备森严,根本没有丝毫的机会!”
“哈哈哈……将军莫要失望!小弟倘若就这点本事,怎敢与将军结交!那东胡侯的府邸虽然防备森严,但他总要出门,倘若想个法子约他出来,小弟再叫人引开他的护卫,那将军便可大胆下手。只希望将军得手之后莫要忘了小弟的功能,他日能够提携提携小弟,小弟便感激不尽了!”陆宝棋笑道。
虬须大汉又来了精神,道:“你有把握能够约他出来,并且引开他的护卫?倘若真能成,提携不敢说,在下必定向王爷保举兄弟为一州总兵!”陆宝棋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小弟保证绝无纰漏!”
“好,那便拜托兄弟了!”虬须大汉拱手道,陆宝棋笑道:“喝酒,待我明日安排好便会通知大哥!”两人都端起酒杯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他们各自心中都清楚,他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一开始两人都是在试探,发现对方有利用价值之后,态度就变了,称呼也变了。陆宝棋只不过是怂恿这虬须大汉去杀掉江雨寒,为自己出口气,而虬须大汉也利用陆宝棋帮他把江雨寒约出来,希望能够得到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