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同以往一般称呼晚辈就行了,千万别叫晚辈为侯爷,晚辈受不起。对晚辈而言,大人永远是晚辈的长辈,永远是晚辈的恩人,没有大人就没有晚辈的今日,所以大人与晚辈之间不必讲究那些礼数。”江雨寒感情真挚地道。
陆云晟闻言也是极为感动,江雨寒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吴下阿蒙,地位崇高,根本无须对他如此客气,所以江雨寒这番话才让陆云晟感动,而且江雨寒一直自称晚辈,对他也是甚为尊敬,这让他也有面子。于是他欢喜地道:“江兄弟,难为你还记得这些,既然如此,我便同以往一样待你,只是不知道江兄弟这次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江雨寒说完那番温情的话,看到陆云晟如此欢喜,下面的话竟然不好意思说出来了,周兰见他有些为难,自然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于是她便开口道:“这次侯爷过来是想向陆大人索要一个人!”
周兰话音一落,江雨寒脸色一变,瞪了周兰一眼,周兰无所谓地吐了吐舌头,模样极为可爱,江雨寒顿时就不好发作,只得尴尬地端起茶杯喝茶。陆云晟疑惑不解地询问道:“什么人?”
“陆宝棋!”周兰斩钉截铁地道,既然已经开了口,不如索性帮江雨寒把话都说完,周兰心里便是这样打算的。陆云晟眉头一皱,道:“我儿是否有得罪江兄弟的地方?如有得罪之处,我代他向江兄弟赔罪!”
江雨寒见陆云晟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便将陆宝棋的事情揽在了身上,以此让自己不好再问罪,他不禁对陆云晟如此溺爱儿子有些不满,但面对这个曾经救过自己性命,并且又有授艺之恩的长辈,他着实有些无可奈何。但周兰却不同,她与陆云晟没什么交情,并且出身高贵,地位本就比陆云晟要高,所以她无须顾及陆云晟的面子,江雨寒不好说的话便由她来说了。
“哼哼,你儿子犯的错只怕不是你可以替代赔罪得起的!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吗?什么都不问便要揽到自己身上,当真是是非不分么?”周兰站起来有些讥讽地道,江雨寒故意咳了一声,道:“兰儿,不可放肆!”
周兰撇了撇嘴,乖乖地坐到位置上喝起茶来,陆云晟脸色一变,心里顿时忐忑起来,莫非那个混球又闯了什么大祸不成,他此时纵然恨铁不成钢,但护子心切,他也不得不先问清楚情况,他平时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军队上,对陆宝棋便疏于管教。陆宝棋幼年丧母,陆云晟又忙于军事,自觉亏欠了他不少,所以平日里也是极为骄纵他,只要不杀人放火,闯了祸都是陆云晟出面处理,或道歉或赔钱,也就造就了今日无法无天的陆宝棋。
“江兄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既然把我当成长辈,就不要顾虑太多,总是由周统领替你说话太过麻烦,还是由你直接说明比较爽利。”陆云晟对江雨寒道。江雨寒心里暗叹一声,正是因为把你当作长辈,所以才有诸多顾虑,但陆云晟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得不挑明了说。
“他伙同外人设计谋害晚辈!幸亏我还有些本事,要不然此时已经没命在这里同大人说话了。”
“什……什么!!”陆云晟大吃一惊,茶杯都掉到了地上,哐当一声摔成了碎片,茶水溅了他一身,江雨寒见他反应如此之大,也不禁有些不忍,但倘若不给陆宝棋一些惩治的话,说不定日后此人会变本加厉,可能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