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谁不喜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该自己的不能拿,拿了会遭天打雷劈的。”林海涛正色道。
黄二狗不屑地说:“什么道不道的,你老子就是太讲道理了,你们才穷成这个样子。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我黄二狗落难的时候,在村子里人人瞧不起,现在有钱了,谁不争相请我吃饭安胎,连许乡长也请我吃了几次饭呢。”
黄二狗说到后面一脸骄傲,在林海涛看来那自然是小人得志,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事实,理想很神圣,现实很无耻,和那些嘴里说为人民服务实际为人民币服务的人比起来,黄二狗起码很真实。
看到林海涛似乎有些心动,黄二狗继续火上浇油,“兄弟呀,你的想法要改变了,人生一世,一为钱,二为女人,总的说来,钱是最主要的,有了钱,就有了女人;没有钱,就算你暂时有了女人,也会变成别人家的。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是懂的,只是不肯相信,是不是?”
这是哪里来的狗屁逻辑,不是还有很多穷人,夫妻一样白头到老的?
林海涛不想和他争论,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且看他又能说出什么。
见林海涛不吭声,黄二狗以为他默认,便继续煽动,“这个钱的道理我已经给你说透了,现在我再给你说,一个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这座坟,我猜测他的后代,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人,早先那个姑娘,是死人的后代吧,对不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林海涛顶了他一句。
“谢天谢地,兄弟,你终于说了句话了,我还以为你……”黄二狗嘿嘿一笑。
“你才哑巴!”
“好了,我们不扯淡,继续谈正事。”黄二狗兴致勃勃地说,“兄弟,你是默认了吧。那姑娘我远远看到了,长得是那个怎么说呢,一个字:骚!骚得高级,不是我们农村人的骚,是城市干部婆娘的骚……”
“黄二狗,闭上你的狗嘴,少侮辱别人!”林海涛正告他。
“好,是我狗嘴里吐不出那个什么牙,不说这个了,我只想经给你说,那个姑娘我一看就是个大人物,结果让你碰上了,兄弟,你祖坟烧高香了,好机会不要放过呀,我们一起把那坟给她搞好,过几天我就出点钱,请人把坟重新垒起来,立块碑,对了,你应该知道死人的身份吧,告诉我,我也好刻字。”黄二狗问道。
黄二狗说到这里,林海涛不禁对这个小混混刮目相看了,这家伙回来得这个护林护坡员的美差,并不是捡来的,确实有过人的心机。要说修理这坟,林海涛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鉴于自家条件,再说父母也未必会同意,因此,他所做到的,就是帮忙把坟上的草除了,时不时来照看会不会被毁坏。
“我们来合伙干吧,你什么都不要出,只要我出钱搞好了,下次姑娘,或者更大的人物来的时候,你给我说上几句话就行了,怎么样?”黄二狗期盼地看着林海涛,虽然知道已经把道理讲到位了,但仍然担心他一口回绝。
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林海涛也确实心动了,但关键的是,姑娘什么也没告诉他呀,除了知道她名字有个“芳”字。
“怎么样,成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