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洲王将信将疑,罗芯的脸也是一片白一片红,她堂堂西海公主,却被宁衣舞那小丫头片子唬住了。
“照少掌门的话,本王与小女都误会衣舞姑娘了?”对于这样的解释,洲王的面子也搁不住,大老远跑来却是这么个乌龙事件。
“洲王若是想确定事情的真实性,可将衣舞师妹寻来测试一番,她不过一个到灵台半年的凡人,任凭她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发出连公主都不会的天火吧?”
洲王一惊,那宁衣舞竟还是个新进灵台的弟子,夏侯绝适的话那肯定是真的了。他为难的朝罗芯一看。
罗芯深思熟虑后,朝洲王解释道:“爹,她确实只是一个凡人。”
洲王见女儿都这么说了,脸面也过不去,只得陪笑道:“少掌门说笑了,既是少掌门说的,哪有不信之理,此事怪小女见识浅陋,才误会了衣舞姑娘。”
夏侯绝适也赔礼道:“此事的确不怪公主,我也被那招式骗了不是?还错打了衣舞师妹,差点伤及性命。”
罗芯见夏侯绝适为她说话,刚刚沉下去的脸又明亮起来。
洲王暗自懊恼,刚刚以为把责任推至女儿身上,却连同夏侯绝适也羞辱了一番,只得干笑着转移话题:“这件事终于解决了,小女也得到了说法,那么本王就不多打扰了!”
“洲王初来灵台,怎不多留几日?”夏侯绝适客气的挽留道。
“本王朝中还有些事情未解决,恐怕要辜负少掌门一番美意了。”洲王推却着,恨不得快点飞回龙宫。
“既是如此,我也不强留了,洲王请!”夏侯绝适亲自将他送出灵台。
回来的路上,其余两位阁主已各自回屋,唯曲阁主叫住了夏侯绝适。“绝适,师傅问你,这件事原本就是衣舞的错对不对。”
夏侯绝适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师傅。”
曲阁主欣喜道:“绝适,你实话告诉师傅,你在我师兄那是不是也这样为衣舞开罪的。”
夏侯绝适也不否认,“姜师傅也是被我蒙骗了的!”
“师傅很高兴你能救下衣舞,但是……你护着她,是对她有爱吗?”
爱吗?这个词,不知被他师傅问了多少次,比如雨莎为他的付出,他的不忍,与雨莎始终保持着距离,却忍不住在她困难的时候紧张起来。这是爱么?他扬起一张无所谓的笑脸:“师傅,护她不是爱她!”
曲阁主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一方面为衣舞能顺利修仙感到高兴,一方面为夏侯绝适不为任何人动情感到悲伤。
“罢了!你去吧……”曲阁主转过身走了。
夏侯绝适却愣在了原地,他明明不需要思考这么简单的问题,却在师傅问他的时候还是慌张了。瞒得过自己的心吗?比如他在雨莎死的那一刻,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那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