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ri,吕它更是不知偷偷哭过多少次,今ri听说吕远鹏已经无碍,吕它这才放下心来。
“扶我起来。”吕远鹏的嗓音有些沙哑。
吕远鹏虽然坐起身来,可还是感到浑身无力,他能感觉到现在这个身体十分虚弱。
在吕它的搀扶下,吕远鹏无暇回答吕它关切兴奋的询问,勉力支撑着摇摇yu坠的身体来到车厢门外,靠在车厢壁板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地顺颊流淌。
只是吕远鹏已经顾不得这些,他急切地想知道外面的情况。
此时,龚氏在几个丫鬟、健妇的扶持下,和吕雉、吕嬃三人已经从旁边的厢车里出来,慌慌张张地向吕远鹏所在的厢车跑过来,她们是不放心昏迷中的吕远鹏。
只是她们一到车前,就发现脸se苍白满头冷汗,只穿着小衣的吕远鹏立在车辕上。
“鹏儿!你醒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可不要受了风寒,快进车中!外面自有你父和泽儿他们应对。”
龚氏见自己ri夜惦念的五子,不仅从昏迷中醒了,而且竟然还能站起身,这说明这个他最疼爱的五子身体真的没了大碍,心中自然高兴万分。还没到车前,就不住声地要吕远鹏进箱车中躲避,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营地外就有盗匪来袭,可龚氏首先想到的仍然是担心儿子身子虚弱,经不得这凉爽的夜风。
“母亲,你们快进车中躲避,盗匪恐有弓箭。”
“好、好,我们都进去。”
龚氏在吕它和吕雉、吕嬃的搀扶下蹬上车,用颤抖着手拉着吕远鹏就要躲进车中。
虽然吕远鹏深深地感受到,眼前这个便宜母亲对自己浓浓的母爱亲情,可现在情势危急,吕远鹏可没时间啰嗦。
吕远鹏一抖手,甩开龚氏的手,冲着吕雉、吕嬃一瞪眼,喝道:“二姐、四姐,快扶母亲进去躲避,外面危险。”
“吕它,去把我的剑取来。”
吕远鹏平素虽然顽劣,可对母亲倒是孝顺,和两个姐姐的关系也极好,从未恶语相向。他这一发怒,让龚氏和吕嬃都惊得呆住了,愣愣的看着吕远鹏,一时不知所措。
还是吕雉比较镇定,知道现在不是争持的时候,连哄带劝地把龚氏和吕嬃拉进车厢,缓过神来的吕嬃临进车厢前,恶狠狠地伸手要去拧吕远鹏的耳朵,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只是用她那双弯弯的杏眼,狠狠地瞪了吕远鹏一眼。
这一切,吕远鹏都没看到,他靠在车厢壁板上,正在全神贯注地查看外面的情况。
他们的营地虽然用大车在外面围住,可是大车间还是有空隙。这样的车阵只能阻挡住盗匪骑马冲击,并不阻碍人员步行通过。
要想守住车阵,必须要有足够的人员。
虽然吕家的家仆也有三十多人,加上吕家子弟,有近四十人,而且还有赶车的上百车夫,这么多人要守住这个不大的车阵,只要盗匪没有上百人,倒不是不可一搏。
可是,那些车夫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是吕家的老仆,其余都是吕家花钱连人带车从单父雇来的,除非盗匪直接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否则这上百车夫是绝对不可能为吕家出力抵御杀人越货的盗匪的。
此刻,在大车后持剑张弓严阵以待的,只有吕家的老少四十来人,那些车夫已经在营地中乱成一团,各个象没头苍蝇一般,东躲xi z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