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若兰看着柱子娘好像有些不高兴,时不时还叹一声,也不怎么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柱子娘一边答应着,一边继续纳鞋底,纳了几针,又叹了一声,终于忍不住问柱子爹,“柱子他爹,你说今年的秋猎会怎么样?”
“这个怎么说的准?”柱子爹回答一句,仍低着头搓麻绳。
“如果今年秋猎能收获好点,那就真是托山神爷爷的福了!”柱子娘不由又叹息。
“份例应该能完成的,你别瞎担心了。”柱子爹安慰着。
“怎么能不担心呢,庄稼是指望不上,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又要担心能不能完成秋天的份例,猎户的日子真是不好过。”柱子娘一边诉说着,一边拿蒲扇赶走若兰和杏儿身边的蚊子。
“年年也都这么过来了,今年的年景也没比往年差到哪里去。”柱子爹一边安慰一边手下不停。
“就是啊,娘,现在我也大了,也可以帮忙,我天天跟着爹上山,射箭也射的很不错了,你说是不?爹!”柱子也安慰着娘。
“就是,就是,我和姐姐现在也可以帮忙了啊。”小杏儿也赶紧说道。
“是啊,我们杏儿就是乖!”柱子娘拍拍杏儿,“还不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大嫂过来了,说年前提起的,大壮姨给柱子说的那个镇子上的李家姑娘,人家不愿意,嫌我们穷就直说呗,一直说什么姑娘娇惯,做不来我们猎户家里的事,说东说西的。”柱子娘再忍不住,一股脑的说出来。
“娘,你瞎着急什么啊!”柱子朝娘喊道。
“不是我瞎着急,去年的时候,你们去交份例,大壮姨见过你,主动提起来的,当时那李家也没说不好,后来石榴病了,就搁下了,这不,前一段时间大壮姨又去问那李家,他们就说出这样的话来。”柱子娘辩解着。
“柱子也还小,定亲的事不着急。”柱子爹说道。
“是还不着急,只是她家那么说让我生气,好像我们猎户比他们低了多少似的,大嫂听了也心里不高兴,所以过了好几天才来告诉我。”柱子娘还是有些忿忿的,自家的孩子被别人拒绝,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当娘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