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她会一直在这,一直陪在他身边?想着,溟尊竟是庆幸了!看盛珞落泪的样子,又觉自已真是该死了!
她都伤心的哭了,他竟然还在窃喜!
“别哭,就算回不去,你还有我,有我不是。”
盛珞咬唇,点头,“嗯,我就只有你了!”
“别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盛珞点头,但泪却是不停,趴在他怀中落泪好一会儿,而后想到什么一般,咬牙切齿。
“若是我能回去,我一定炸碎了那该死的敢踢我落井的混蛋!”
这话,让溟尊神色一冷,气息骤降,“谁敢踢你?”
“我还想知道他是谁呢!总之当时不小心就被他踹的穿越到这了,你都不知道,我堂堂盛珞被人踹下井是有多丢脸!”
“……你是说,你是被他踹下井掉到我身上的。”
盛珞点头。溟尊挑眉了,踹她的人他自是不能原谅,但是,若不是那人踹她下井,是不是他就不会遇到她!
想到这,溟尊觉得,他若是真能见到那踢她穿越的人,他得先谢他一下,完了再剁碎他!
他这心想,就是走了神,让盛珞看出了端倪!
“……你听我被人踹,好像很高兴啊!”
溟尊急忙摇头,‘哪有!珞儿想多了!我气愤的不行,若是见了他,绝对剁碎了他喂狗!”
盛珞眯眼,“你说真的!”
“真的!珞儿怎能不信为夫呢!来来!和我再说说你的事情,你的家离这远吗?穿越是什么?”
他得先调查清楚这些,总之,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
盛珞听他这问题,已是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咬了下唇。
“远,很远的!可能远在别的时空!”
溟尊一愣,“别的时空?”他不明白这话。
盛珞点头,“就是与这完全不同的地方,相隔的距离,不是用多远能计算的出的。
穿越具体是什么,她自已也是说不清,这一直都是穿越小说里想象出的场景!
发生在她身上,她至今都是觉不可思议的……
溟尊见她刚几字呢,就是眉头皱起了,也是皱了下眉,“不好说明吗?”
盛珞摇头,“也不是不好说明,就是这事有点不真实。总之我就是从和你们这完全不同的时空穿越过来的。我所在的地方是现代,这里是古代。”
溟尊闪了下眸色,“现代?是你们国家的名字?”
盛珞摇头,“不是!你当它是个统称好了!就像你们这是古代一样!”
溟尊不懂,只是从字面上理解了一些,总之,她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的他根本无法触及!
如此理解下,他就是更紧张了,绝对要看好她!若是她不小心回去了,那他到哪去找她!
盛珞是没在意到他所想,接着又是道,“这里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讲就是古代!虽然这里不存在我们的历史中,但就是古代。我和你说,你们这代步的是马车,马儿而我们现代用的是飞机,轿车,火车各种交通设备……”
盛珞滔滔不绝的,将那些现代的东西活灵活现讲了好多给溟尊听。
溟尊吧,他是听了,可不怎么理解,但是见盛珞这般兴奋的模样,看得心满。
随着她活灵活现的话语,唇角的笑意也是越见越深……
“对了对了,我们那杀手多数用枪的,和你们这剑完全不一样的!”
溟尊听她说的骄傲,唇角笑意又是见深,“那是什么?”
盛珞噙着笑意,“就是一种方便携带,射程又远的武器。啊!我改天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做一把,让你体验一下!射击可是很爽的!”
溟尊笑着点头,“好。”
盛珞听他柔和宠溺的回答,满脸的笑意,又是断断续续的给他讲了好多现代的事情,直到靠在他胸口,开始不时的瞌睡……
“困了吗?”
盛珞迷迷糊糊的点头。
“那先睡,下次再听珞儿讲。”
“嗯,好。”听溟尊覆在耳边的轻声细语,盛珞再迷迷糊糊的点头,而后便是沉入了梦乡……
***
日上三竿,已是快入春的天,仍是带着森森的寒意。尤其边关一带,中午较好的阳光下,阵阵的寒风仍是刺骨。
闫不归从赌场被雷鹰抓回后,便是到厨房煎药,剪好了药盯着两颗深深的熊猫眼与端着药的沐言到了溟尊与盛珞所在的院子。
远远的,还没进正厅呢,就是隐隐的听寝室内传出点点温馨的笑语声,尤其听盛珞的声音,那是开朗好听的让他觉心都跟着一动啊!
走近了快到房门边时,再听溟尊宠溺溺的声音,闫不归那是浑身有点鸡皮疙瘩上蹿。
鸡皮疙瘩上窜间又是听溟尊一阵爽朗朗的笑声响起,末了还带上句调戏盛珞的暧昧话语,闫不归搓搓手臂!看向身边脸色未变的沐言。
“我说!你们主子们成日腻歪成这样,你们心里就不发毛!尤其你老主子,看看,看看,你听听!这还有一点你们原来主子的样子吗!”
虽然早知道这溟尊与盛珞在一起就是完全与对待别人两个样子,但次次见了,他都要适应一下啊!
沐言自也是听到房内温馨的声音了,睨了他眼,“沐言觉得挺好。”
主子与盛珞在一起,他觉才像是完整的主子。原来的主子,承担的太多,太累……
闫不归听此,再看了他下,而后叹气,“哎!可闫某觉得,你家主子这太妻奴了!有损男人面子啊!不过,看他那幸福样子,闫某也是看的眼馋啊!好想也找个像小可人儿这般知冷知热的人来疼疼闫某啊哇……”
闫不归话没落呢,就是见房门‘砰’的一声,从内被震开,一道真气也是瞬间的击向他而来!惊的他立时的一个闪躲!
“敢眼馋本座老婆!找死!”
“……”好容易急躲到一旁的闫不归眼角直抽好吧!
溟尊这酸溜溜的震怒话中那‘老婆’指的是盛珞吗?这是什么新词!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见沐言睨了他眼后,在溟尊这话后,便是端着药进了大开的房门,闫不归颤抖抖的,小心翼翼的伸头去探了下。
见房内溟尊抱着盛珞坐在榻上,而盛珞扬着一脸的灿笑看着他。
闫大叔觉得,自已都快融化在那盛珞小可人儿难得的明媚笑容里面!想着呢,又是感应一道真气冲他直袭而来,没等他反应便是直击他脸上,顿时的,那脸就是肿起了!
看的房内盛珞兴奋般的欢呼一声。
“我老公好棒!速度好快!”
然后又是见房内溟尊一脸的得意,“那是!我可是珞儿的老公!怎么能不厉害!”
“好好教训他!谁让他说你是妻奴!”
“为夫会好好教训他!谁让他眼馋珞儿!”
“……”闫不归无语了!心里也是太哀怨啊!
耳听这话,捂着发疼的脸颊,袖中一块白帕子掏出,缩在门边伸手冲着里面晃了又晃!
“别再出手啊!先前是闫某口快了,这投降了投降了!我怕了你们了!”
这对夫妻,现在这样子若是放出去,绝对能气死天下人!气不死他们也腻歪死他们!
“进来号脉!”
闫不归话刚落呢,就是听房内溟尊冷冷的声音传来,这与先前对盛珞的宠溺语气明显两个样子的声音,那仿佛不是出自同一人之口!让他欲哭无泪啊!
踏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进了房,见榻上被溟尊抱在怀的盛珞脸色像是好了不少,挑了下眉。
到榻前坐落在凳子上,探上被溟尊握在手中,似是很不情愿给让他碰到的盛珞手腕。
看溟尊那酸溜溜震怒的不情愿的脸,闫不归心下爽啊,故意的握着盛珞手腕多探一会儿,再多探一会儿!
“好了没!”溟尊见闫不归已是探了够久了,沉声视线悠冷看他。
闫不归一阵讪笑,“哈哈……等等!等等马上就好……”
“你找死是吧!”溟尊说着,出掌就像挥开闫不归探着盛珞脉象的手,却是见盛珞先他一步的甩开了闫不归的手。
“所以我就说了,我自已探脉用药就好!”甩开闫不归手后,盛珞冷瞪他眼,转眸看向溟尊。
溟尊听她的话,眸色闪了下,轻声道,“乖!我不想你太累!”
其实也是怕她瞒着他病情,还有就是,内力消散一事,他阻止她探脉,是怕她察觉……
“就给自已治个病,怎么可能累着!”
盛珞嘀咕一声,其实也是知道他的所想,只是……
她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他又钻牛角尖,瞒她瞒的苦!
“……就算没了内力,也不会有什么呀!我以前还不是一点内力也没有!”
这话,让房内三男子一愣,溟尊脸色都是一白。
“珞儿?”她知道这事?
盛珞看他脸色又变,皱眉,“干嘛脸色又这么难看!我自已的身体我会不清楚!你还真以为能瞒得住我啊!”
她在那时给自已号脉时,已是察觉到这问题,体内因为有药暂时锁住了内力,想来,那该是脚云曦的那个女子的药。
但是当时探时,那药已是作用不大,快失效了,在林子内时,她就感觉真气开始消散起来了。
也是觉得舍不得让它们消散,必定有三成的内力都是溟尊的,还有他们辛苦得来的天心莲的功效!
尽管不舍,却没有不甘。只失了内力,换他一身健康,这怎么看都是划算!
“哈哈!看吧!隐某就说,瞒不住小王妃的!”盛珞那话后,溟尊脸色又是一阵僵硬。闫不归深看盛珞几眼后,哈哈笑着开口。
这话,换的溟尊冷冽视线一眼,见溟尊那悠冷的视线,闫不归这话后,就是不敢再多说。
溟尊瞪他后,再看盛珞,“……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的!”盛珞开口打断他的话,轻笑对上他心疼的视线。
“你呀!太爱钻牛角尖!只不过是内力,没了再修炼就好呀!你不相信我自已能治好自已吗!而且,就算没了内力,我也照样可以横行天下!你是忘了,我刚来时,也是没一点内力,被江湖那成群的杀手追杀大半月呢,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这话,倒是让溟尊想起那事来!情况倒真是她所说的那般,她没事,但追杀她的人,那可是一个个被整的很惨!
想着,心里虽是还心疼,还难受着,脸色倒是缓了不少。
一旁的沐言听盛珞这话,也是记起些当时的事来,见溟尊因盛珞的话脸色缓下,也是跟着舒了口气。
“主子,先给姑娘吃药吧!药快凉了。”
沐言这话后,溟尊眉一皱,手快速的端起他手中盘上的药碗,刚送到自已口边即使被盛珞伸手拦下。
“我自已喝!”她人清醒着呢,且房内还有人在,怎么可能要他喂。
“为夫说了,这是为夫的福利!”溟尊见盛珞脸红,勾唇,这话说完便是行动,逮着挣扎的盛珞将那药给喂了下去。
房内沐言与闫不归自是不敢看呀,转头等待盛珞挣扎声停止,到溟尊将碗放下。
“你这混蛋!”而后二人就听盛珞羞愤的声音像是闷在溟尊怀中传出!
又是听溟尊一笑,“珞儿说什么呢!都说了这是我的福利,我自是要努力争取!”
这赖皮的话,真让闫不归替他脸红啊!
“主子!”房内几人心思各异间,就是听雷鹰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溟尊眯眼,“进来。”
这声后,雷鹰推门而入,看向榻上紧抱溟尊的盛珞,开口,“隐公子坚称当时只是玩笑,闹的厉害,要见蝶幻。还说不给见蝶幻,就见主子和姑娘也行!”
这话,让溟尊气息一阵骤降,盛珞在他怀中感觉他身上的冷意,皱眉。也是对雷鹰的话疑惑不解。
抬眸看向溟尊,“那隐言不是走了吗?”他不是回去成亲了?怎么到这来闹了!
说起来,当时她去林间失去会那蝶幻的!后来晕过去了,就是没了下文了!那蝶幻为给隐言寻药不会老实的吧!
“告诉他,要么说出知道的一切,要么就老实待着。不然就杀了他那婢女。”
盛珞想着间,听溟尊阴冷冷的开口,一愣。
眼看着雷鹰领命点头退下,盛珞没皱的更紧了!
“什么情况!你扣押了蝶幻,还押了隐言?”他们的对话,给她的信息就是这个。
溟尊在雷鹰走后,低眉看着盛珞,“他的婢女布局想杀你,本座是看在他面子上才忍耐着没一掌拍碎她!”
盛珞眨眼,“……你说那蝶幻想杀我?”
溟尊点头,“那晚林间你昏过去后,她就领着几十到黑衣人袭击我们,若不是后来隐言出现救了她,她早死在我掌下。”
盛珞眉皱的更紧了,眸色闪了下,“会不会只是误会,她是想要给隐言的解药。”
溟尊眯眼,“不是误会。”
这话后,一旁的沐言看着盛珞又是开口。
“姑娘,不是误会,当时,主子带姑娘离开林间后。她所派的那几十黑衣人在我们抓到她与隐言后,便是拼劲全力的想救她,多数被我们绞杀后,余下的几个自杀后引爆了自已。手法与衣着,与一直想捉姑娘那些黑衣人一样。这蝶幻,有很大的问题。”
盛珞拧紧眉,虽是知道那蝶幻深藏不露的绝对有问题!只是没想,她这秘密这么深,这么大!
照着沐言的说法,那是不是说明,她与一直想捉她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但是,她知道她不是‘盛珞’却又是没有揭穿她!这又是为什么?
想到这,又是猛地想起一些事来……
“你将她关在哪?带我去,我要问出事情!”看着溟尊,盛珞想着间就是要起身,却是被他抓紧。
拧眉看他,没见他开口,却是听闫不归开口了。
“小可人儿啊!要见她可以,怕是问话不行。”
盛珞睨了他眼,“什么意思?”
闫不归看了眼冷看他的溟尊,开口,“你亲亲夫君那掌太重,那婢女昏睡了好几天了,气息都是微弱。”
“……”盛珞再眨眼,看向溟尊,“不会死吧?最好别让她死了!”
她是隐言心上人这点且先不说,若是那蝶幻真的大有问题,以黑衣人拼死相救她的事件来看!她的身份应该重要!
若是真如此,那从她口中定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情报!
盛珞这话说完,溟尊眯起的眼再一紧,虽是恨不能拍死那蝶幻,但也是明白盛珞的意思。
想着看向闫不归,“去,救活。”
闫不归眼角直抽,真有他这般使唤人的吗!何况他不一直努力在救!在溟尊冷冷的视线下,闫不归叹气,起身,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这后,溟尊见盛珞皱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担忧的也是眉微皱。
“在想什么?”
盛珞眸色动了下,“我在想,她的身份,但是想不到会是哪方的!毕竟想捉我的人太多了!对了,那‘盛珞’她定是知道些情况!那时我刚到战神府后,有个老太太半夜找过我……对了,这事你知不知道?那老太婆,是不是你的人杀的?”
若是当时他就知道她不是‘盛珞’阻止那胖老太婆说出这事而杀了她也是极有可能。
溟尊听她的话,眸色一动,也是想起那时的事,“不是我的人动的手,我接到消息时,她已是先一步死在了别人之手。”
盛珞一愣,“……别人动的手?”
还有别人知道,她不是‘盛珞’?不想将这消息传出?还是,只是单纯被仇杀。任务失败被杀这可能性,已是在后来遇到她的那些黑衣同伴时,被推翻……
“记得我那时被人暗算,掉入地底那次吧!”盛珞想着,又是看向溟尊开口。
溟尊点头,“记得。”想到那事,他现在还心惊震怒。
“当时,害我掉下地底的是那白衣女子和上官雪怡,但是我正在对战的,那是那胖老太婆的同伴。他们一致认为,是我杀了那老太婆。
记得那老太婆叫什么姑来着……对了叫李姑!他们的目的也是再与活捉我,说我背叛了他们的主子!让我交出‘血引’。袭击战神府的应该也是他们,对于他们的身份,你查出什么没有?”
溟尊面色肃沉,摇头,“暂时未查出他们属于哪一方。”
盛珞听此叹气了,看着溟尊无奈般的勾唇,“貌似我们的敌人好多的样子!”
溟尊紧皱眉,带着歉意,“是我连累了你,若是当时就澄清你不是真的‘盛珞’这事,现在,你也不会被认为是百里珞,也该是不会面临这么多危险的事,受这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