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琴小嘴一张,本要说什么,又猛地停住,继而气鼓鼓地哼道:“凭你这个混蛋会考中状元?哼,本小姐才不会相信!你要是考中了状元,本小姐亲自去你家恭贺!”
“谁稀罕你这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恭贺?”韩非在何翠琴绯红的小脸蛋和苗条的腰肢上打量了几眼,坏笑道:“野丫头,咱们打个赌,要是小爷考中状元了,你就嫁给我,做我的侍妾!”
“你……”
“怎么,不敢答应了吧?”
“打赌就打赌,谁怕你这个混蛋?要是你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呢?”
“那我嫁给你!”
“呸,谁要你这个登徒子?你要是连举人都考不中,就到我家做奴仆!”
“好呀,小爷答应了!野丫头,是不是还要立个字据呀?”
“当然要,还要规定个时间,你这混蛋要是敢耍赖,本小姐就让你去坐牢!”
“行……野丫头,你几岁了?”
“十三……呸,本小姐才不告诉你这个混蛋!”
真是没脑子的小萝莉!韩非瞧了她一眼,戏谑地说道:“就五年吧,你十七八岁,正好给小爷铺床叠被,作通房丫头!”
“哼,就怕到时是你这混蛋要进我家做奴仆!”
韩非懒得与这个刁蛮的萝莉斗口,接过她使女月儿递上的文房四宝,刷刷刷写好赌约,一式两份,他和何翠琴分别签名画押。
回去的路上,冷风一吹,韩非脑门一清,顿时感到非常懊恼,这次钱没有借到,却签下了一张狗屁赌约。他把赌约撕得粉碎,随手扔进风中。
回到家里,他越发感到烦躁,县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到哪去筹集银两呢?下岭村大多是穷苦人家,里长家里虽然富裕,但想从他手里借到钱,起码得有十倍的抵押物。韩家虽说不是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韩非犹犹豫豫,临近中午时,他才决定去里长家里碰碰运气。
“韩哥儿在家吗?”
韩非出门见是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忙道:“我就是,你是哪位?”
“韩哥儿,小的是上岭村何府的家丁,奉小姐之命,给您送十两银子来了!”
韩非瞬间有种断片的感觉,他实在摸不准何翠琴葫芦你卖的是什么药,难道那个小娘皮良心发现了?
“这位大哥,是贵府何翠琴何小姐让你送来的?”
“正是!”
马特,有钱就好,小娘皮爱咋咋的,不管了!韩非愉快地接过十两银子,笑道:“多谢贵府小姐相借,大哥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写个借据!”
“不用了,我家小姐说,这是她资助你的,是让你死心塌地的履行约定!”
韩非笑容一僵,心中大骂,“死丫头,等小爷中了状元,哼,看我怎么修理你!”
钱到手了,韩非的心情大好,决定明天动身去县城。高淳县城离游子山南麓,有一百余里,路上要两天时间,他对县试规则不太清楚,也要提前去探听探听。
中午草草吃过午饭,他走到何婶子家里,对何婶子说道:“婶子,我明天一早去县城参加县试,可能一段时间回不来了,家里房屋就拜托您照看一下!”
其实,他言外之意是告诉何婶子旁边的张蓉,“我明天要出远门了,晚上嘛,嘿嘿……”
何婶子听说过韩芸临死之前遗命,点头答应道:“韩哥儿,家里不用担心,你安心考试,争取考个秀才出来,也好告慰你娘!”
靠,何婶子的期望值,只是一个秀才呀,看来大家都不看好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