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带着憋屈的心情,回家收拾行李。
要收拾的物品不多,也就是与考试有关的书籍用具,和几件洗换衣物、雨具等。韩非想了想,把母亲留下的药丸和诊疗器具,也收进书箱里,路上防止万一。
傍晚,张蓉提着一个菜篮子过来了。
“蓉姐,这么早就来啦,不怕婶子怪罪?”韩非嬉笑着迎上去。
张蓉似乎心情有些低落,低着头说道:“我挖了一些野菜,来给你烙几张饼,带着路上吃!”
韩非明白张蓉舍不得他走,跟着她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她,贴近她的耳边,说道:“蓉姐,舍不得我走啦?我去考试当官了,你以后就可以作官夫人了,应该高兴才是!”
“我……不想作什么官夫人……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韩非的心仿佛被一张网,裹得紧紧的。他转过张蓉的身子,拥在怀里,忘情的亲吻抚摸。
良久,张蓉伏在韩非的肩头,嘤嘤哭泣:“韩郎,我……总感觉……你这一去……咱们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不会的,蓉姐,你是我的宝贝,我喜欢你,等孝期过了,我就娶你过门!”
“嗯……韩郎……抱紧我……”
张蓉主动吻住了韩非嘴唇,身子也贴在他的胸前紧紧的,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
激情在燃烧,两人已经忘记了所在,忘我的宣泄着彼此的情感。
韩非把张蓉压在灶台上,扯脱衣带,双手托住她的圆臀……
纵有万般离愁,该走的时候,还是要走了。
天刚蒙蒙亮,韩非背着书箱,在张蓉难舍难分的目光中,独自踏上了去县城的路程。昨晚激战太过狂野,根本没睡好,他一路上还打着哈欠。
最无奈的,原本张蓉说好,烙几张饼给他路上作干粮,最后只烙了一张饼,就被他拉进房间继续战斗去了。
二月春风,乍暖还寒,韩非紧了紧衣襟,从怀里拿出野菜饼,撕了半张吃了,“马特,都是打炮误事,只能晚上到前面集镇买几个馍馍了!”
山娃子提到过,去县城的路途中间,有一个集镇,但离下岭村比较远。因此,韩非起了一个大早,路上也不敢耽搁,一路快步行走,怕错过了宿头。
午后,韩非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就在一条河沟边卸下书箱,准备歇歇再走。他到水边洗洗手洗洗脸,捧着水,喝了几口,再把怀里布包着的半张饼拿出来。
他正要吃饼,忽然发现水面映出一个人影,不觉转头望去。离他丈余的地方,蹲着一个蓬头丐面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双眼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半张饼。
“唉,可怜的孩子,拿去吃吧!”
小叫花身子动了动,踟躇不前,一会儿盯着饼,一会儿又望着韩非的眼睛,似是想要又不敢的架势。
韩非叹口气,走到小叫花身边,递过饼道:“吃吧!”
小叫花接过饼猛咬一口,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双手捧着饼递向韩非。
“我不饿,你吃吧!”
尼玛,不饿才怪,韩非望着狼吞虎咽的小叫花,强忍着不让口水流出来。唉,这就是做好人的代价呀!
韩非又到河沟里喝了几口水,背起书箱继续赶路。忽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小叫花跟来了。
“我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你跟着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