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合起手中的文库本,先是看了竹下冰见一眼,而后才回应着由比滨那带着疑惑的眼神。
“嘛,他那样说也没错呢,单以成绩而言,确实很久没有提升了呢。”
“啊,没事的,小雪一定能够提高的,就算没办法我也还是一直认为小雪是最优秀的。啊~哈,我好像说了什么傻话了。”
坐在竹下冰见对面的比企谷将他们的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忍不住吐槽着这蠢笨蠢笨的散发着温柔气息的女孩,“由比滨你还是担心下自己比较好呐,竹下他在开玩笑你不是应该能看出来的吗。”
“诶,是这样吗?可是小雪也都承认了的,小雪是不会说谎的呢。”由比滨看看左边的雪之下,又看看右边的比企谷。
“雪之下会不会说谎另说,但是她那句话中的意思也有着‘我每一科都已经是满分了,没办法再提高’这样的一层含义呐,我想竹下也是说的这意思所以她才承认的吧。”
擅自期待擅自强加理想又擅自自认为理解了,然后又擅自失望。明明无数次地告诫自己,终究仍没有改正。
所以,我已经不知道不理解雪之下雪乃会不会说谎有没有说谎了,正如我第一次看到她也会去配合竹下来和由比滨开玩笑这件事,虽说事实也如她所说的那样。以前的我以为是不会的,现在的我对她一无所知。
说到底,那件事也不能怪她,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义务需要让人知道的,而我却对这件的事感到了欺骗,本就没什么更近一点关系的我们,对这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对于无法容许这事的自己,我很讨厌。
“诶,是这样的吗小雪,哇~好厉害,我除了幼稚园时都没拿过满分呢。”由比滨不知不觉已经抱住了雪之下一边的身子,眼睛睁的大大就差冒星星了。
“呐,小企,你怎么知道小雪满分的呐。”
“你是笨蛋吗,说什么傻话。这是竹下说的,我只是将他的话翻译的浅显的让你听懂,这里只有你没听明白了你知道吗,不要说出那种话来啊,关于雪之下什么的我都不知道。”
“诶嘿~”由比滨发出着毫无意义的声音蒙混过去这件事,也许只是因为对只有自己没明白的推塞,又或者是感受到比企谷话中的意思。
季节开始进入秋季,太阳的直射点开始远离北回归线,傍晚时的阳光比以往潜入了更深的空间却仍旧照不到比企谷的所在。
远处看来,侍奉部的光景融洽和谐,身处当中才能发现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弥漫着名为沉默的东西,即使由比滨的努力,谈话到中间也是戛然而止。
随着教室再次的沉寂下去,由比滨有点无助的来回观望着,他能看到她时不时的张开口却又合起来,想说什么又咽在肚子里,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将这潭水搅动起来而不会像刚才那样很快的又恢复过来。
如果说雪之下有一张总武高的地图,那么她一定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侍奉部是她给予了期望的地方,竹下冰见知道自己已经影响了她,但不知道现在比企谷的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不是还有原本的那样大的影响。
又或者还有他所没能读懂的事,他又不是春学家,而且人在局中和在局外的感受还有视野是完全的不同,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有个秘密的高中生,很多的想当然放到现在也不能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