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教主,死士回来了,并没见顾孜麟的身影,只不过还带来了一个人”,恒天匆匆而入,恭声说道。
“让他们进来”,年夙心中多了几分不耐,难道是画骨的药失效,让顾孜麟逃脱了,这不好的念想在年夙心中无限的放大,不、绝不会的……
那一袭青衫之人大步流星的走入焚天殿,一路上还四处张望着,怀中抱着一个红色的木盒,在见到站在高处的年夙时,那双好看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朱唇微微上扬,像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没想到异世的教主,如今看着这般落寞”!
年夙绝对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这人,一身男子装扮,白净而俊秀的脸颊没有了那胭脂水粉的遮盖,显得英气了几分,青衫映衬的这人文绉绉的,青丝随意的散披着,倘若不是提前知晓这人是男子,说不定还真会这顾沫涵认成仙气十足的美人,“你怎么会在此”?
问完这话年夙又觉得不对,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顾孜麟在哪里”?
“喏,他就在这里”,顾沫涵笑靥如花的将手中的木盒子递到年夙手中,笑意中多了几分惹人心疑的洒脱。
咔嚓一声,年夙将木盒打开了一个缝隙,哐当一下合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原本以为顾沫涵与顾孜麟之间仅仅有仇而已,没想到这仇竟这么大,大到能让顾沫涵丝毫不顾及血脉之情将这人的头颅砍下,“这个地方你不该来,送客”。
“教主的待客之道不好吧”,顾沫涵大摇大摆的直接坐在年夙方才坐的位置上,眸中的笑意不减分毫。
“你应该知晓本座的处境,外面那群人可不管你是谁,与本座亲近的,都会死”,年夙生冷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怀柔会意的退下,那些人还没挣脱陷阱,不急慢慢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帮了在下这么多,在下扭头就走,岂不是对不起这仁义二字”,顾沫涵毫不客气的拎起一旁的水壶,透明的水从壶口处哗哗的流入瓷杯中。
“来人,送客”,年夙可没时间跟这人胡闹,转身就准备离开。
“哎、哎,等等在下”,顾沫涵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只得快步跟了上去,“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顾沫涵,你不会以为本座在与你开玩笑吧,异世中布满毒物,一会儿本座会命天恒带你离开此地,本座做事,从不需要别人报答”!年夙神情肃然的盯着顾沫涵,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眼下的乌青显示着这人多日未曾睡过好觉。
“我……”!
顾沫涵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只得哑声听着这人絮絮叨叨的。
“那些人快上山了,本座帮你,从未想过要你报答,本座知晓你与顾孜麟之间有很大的恩怨,我们只不过是因共同的敌人而聚”,年夙抬眸就看到了在一旁候命的天恒,“带他离开异世,绝不容他踏入半分”!
“属下领命”。
“回禀教主,簡玄懿等人已渐渐逼了上来……”!
这是顾沫涵被拽走之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自己不是这个叫天恒的对手,并且自己待在这里好像还真是挺麻烦的。
几日的奔波让顾沫涵有些憔悴,一时间唾弃起来自己的毫无用处,常年不见光线的皮肤猛的暴露在阳光下,晒的顾沫涵脸颊生疼,半山腰处的形势究竟有多严峻自己并不了解,自己仅知晓,尽管自己费劲口舌,也才问舅舅皆到十几精兵,远水救不了近火,浅灰色的眸子不由得黯淡了几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畏首畏尾的境地……
年夙心中怒骂着顾沫涵不知分寸,胸口的位置却不知晓为何暖暖的,阴晴不定的脸色让一旁的歌源与怀柔有些担心,这臭小子该死废了多大的力气才从丞相府中跑出来的,这样想着,年夙心情极好的勾起嘴角。
绿树成荫,毒热的温度让整个异世暴躁起来,年夙计算着时间,悠哉悠哉的等着猎物上来,这场没有胜算的一战,终是要来,美眸微微眯起,仿佛看到自己血淋淋的模样,真是难看啊,一团阴影渐渐逼近,年夙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你这魔头,终是逃不掉的”,说话者是雪域的大弟子钟离,背上挂着一盏古筝,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仙风道骨。
“放心,本座从未想过要逃”,年夙笑的一脸轻蔑,目光的视线最后仍落在了簡玄懿的身上,“倘若本座要逃,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找到本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