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冀州候世子进来吧,让那个婢子多活一时半刻也没什么打紧,你去吧。”
帝辛虽是已经决定了,但心下不免有些不确定,事关冀州候世子,总要问过本人才成,这也不是让妲己硬去压制的事。
若然冀州候世子不悦,那便杀了这奴婢也就是了,妲己尚能如此体谅自己,难不成羽皇贵妃竟然不肯?
“是,大王,老奴这就去办。”
见帝辛没有其他吩咐,安公公连忙退出这个满是杀气的地方。
妲己以为帝辛是宠爱羽皇贵妃宠到有些糊涂的地步的,万没想到竟还是这般敏锐,不由的轻蹙了眉头。
没有两句话的功夫,苏全忠便进了殿来,整袍服,正衣冠,规规矩矩的磕头请安。
“爱卿快快请起,勿需多礼。”
帝辛虽是对藩属心中戒备,却是不肯在人前落了面子的,毕竟朝廷还强大不到可以削藩的地步。
“谢陛下。”
苏全忠心中有气,便不若妲己般能忍隐,脸上郁气不散,竟是连话都是极为生硬的。
“爱卿受委屈了,孤定当给爱卿个公道,来人呐,还不给冀州候世子看座。”
帝辛本是个不容置喙的‘性’子,但是这事本就有愧于冀州候世子,是以话中便缓和许多。
压制脾气终究是不畅快的,所以这后面对着内‘侍’的吩咐便是拔高了声调。
守在‘门’口伺候着的小内‘侍’忙不迭的搬看墩子过来给苏全忠坐,因跑得匆忙,险险摔倒。
“谢大王。”
苏全忠也不是如表面表现的那般憨厚耿直,虽是面上不悦,却也拿捏了尺度,必不至让帝辛记恨了去。
“爱卿难得来朝歌一趟,又少入宫‘门’,不想竟被那不开眼的奴婢冲撞,当真是可恨,爱卿放心,孤必定会给爱卿一个‘交’代,那婢子是孔雀台的人,孤这便让人去请了羽皇贵妃过来,让羽皇贵妃亲自处置这个狗奴才。”
“大王切莫这么说,臣不过区区臣子,在天下脚下,岂敢言委屈,只是这奴婢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公然侮辱于臣,辱骂媚妃娘娘,臣不知这是仗的谁的势,说的话又是否属实。”
“这……爱卿此言便太过牵强攀附了,总有些不长眼的奴才‘私’自生事,与主子很不相干,便是冀州,怕是也有些不肖的奴才在吧。”
“大王说的极是,臣也不敢妄自揣度,只是,这区区奴婢都敢公然辱及媚妃娘娘,想来媚妃娘娘在宫中是个没有地位的,臣心中委实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