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忠不是听不出帝辛是存了让自己闭嘴的心思,想要用一个奴婢便把事情草草的敷衍过去。
但是事关妲己的荣宠卑微,苏全忠便绝对不能退让,便如伯邑考所言,妲己是自己的妹妹,在保全冀州的前提下,自己也要多多顾念才是。
妲己见苏全忠这般话锋犀利,不免惊诧,连连使了眼‘色’过去,奈何苏全忠看都不看,只态度坚决的与帝辛僵持着,不肯稍退一步。
“爱卿这话是在指责孤?指责王后娘娘管理后宫不力,竟致媚妃多受委屈吗?”
苏全忠的不满,让帝辛微微有些不快,便是羽皇贵妃有些差池,也容不得一个臣子指责。
妲己虽是受了些委屈,但是自己终会补偿了她,这又有何不可。
藩属于朝政上便爱咄咄‘逼’人,现在是连后宫也‘欲’把持吗?还是说自己堂堂君王,连宠爱谁,不宠爱谁,也要看了家世背景来决断不成?
“臣不敢,臣不过是一介外臣,岂敢指责后宫,不过是事关臣妹,不得不关心一二,臣闻听陛下竟不‘欲’让臣妾行册封礼,这是前所未闻之大耻辱,是以心中‘激’‘荡’,才致口无遮拦,言语无状,还望陛下恕罪。”
“这件事,确是孤考虑不周,不过媚妃身居妃位,便是没有这册封礼,也没有什么相干,后宫中定无人敢小觑了她,这一点,孤是可以保证的,姜王后端正贤淑,也是会回护于她的。”
“大王,没有册封礼,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臣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年之后,若是媚妃娘娘不幸故去,便是想以妃位葬于妃陵都是不可得的,这天大的屈辱,陛下‘欲’让媚妃娘娘如何吞下呢?”
苏全忠并非没有看到妲己焦急的暗示,可是这事非比寻常,若退一步,待自己离去,回转冀州后,妲己且不知要在宫中如何自处,又如何管束奴才。
“这,孤到是未曾深思,不过孤可以保证,必不至让媚妃沦落至斯,妃陵必然会给媚妃留一席之地。”
帝辛确是不曾想过这身前死后之事,却也不觉这是个大问题,不过是自己一句话,一卷圣旨的事。
这还是因了妲己也是自己所喜爱的,若是旁人,便不许这妃位又如何,谁还敢多言了去。
“陛下的仁德,臣是不敢丝毫有疑的,只是臣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明示。”
听帝辛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便是丝毫没有可转圜的余地,苏全忠的火气也有些上来了,强行压制也还是有些流‘露’出来。
“哦?爱卿有何事不明,定要询问于孤?”
“大王,臣想问,大王为何一定不许媚妃娘娘参加册封礼,可是娘娘犯了何事?还是说当真如孔雀台那婢子所言,不拘是媚妃娘娘,还是身怀龙裔的柳采‘女’,都是不被陛下所认可的,只是为了册封羽皇贵妃娘娘,才不得不为,不许这册封礼,也是为了讨羽皇贵妃娘娘欢心,亦或是被羽皇贵妃娘娘以情所胁迫?”
苏全忠这话,已是赤果果的跟帝辛对上了,这层面皮生生的撕了下来,端看帝辛是要不要这层脸面了。
“‘混’账东西,说的甚么‘混’账话,孤岂会受制于人,羽皇贵妃身份贵重,又岂是一个奴婢可以攀诬,你一个外臣可以置喙的?孤行事,自是孤自己的意思,与他人很不相干。”
“既然不是羽皇贵妃娘娘相‘逼’,那大王又是所为何事,如此羞辱媚妃娘娘,又是何故,非要当了羽皇贵妃娘娘的面去保证,以致孔雀台的奴婢都知晓此事,竟能公然给臣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