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将军的雷霆之怒,当真不是寻常人可以抵挡得住的,不过一日的功夫,便将大军整肃完毕,又将飞廉将军给控制了起来。
那些个叛军听闻恶来将军到了,又见大军越发的齐整,心中慌乱的难以自持,当即争论不休,半为主站,半为想逃,若不是担忧对方在自己身后使什么绊子,当下也就散伙了。
恶来可是在帝辛面前立过军令状的,此番可并非只是要将飞廉押回去,而是要平定叛乱,为朝廷争取出百年安宁的。
是以断然不会给叛军逃离的时间和机会,连夜调兵遣将,一番布置下来,人人叹服,并无一丝的反对之声,便就是先前因战友惨死自己人手中的怨愤,也是无形中消弭了不少。
都是将愤怒投入到了杀敌之中,毕竟这是唯一可以仇恨,敢于仇恨的人了,众志成城之下,连两个时辰都没用上,将士们就将叛军给全歼了去。
与飞廉将军之前情形不同,甚至与恶来将军平日里,自己的习惯都很不相同,战场都不及打扫,便就果断下令班师回朝。
一众的将士虽心中都有些不解,可能回家了,哪有不欢快欣喜的,此番伤亡虽有些重,且很是憋屈,可总算是圆满收场了。
且恶来将军一到,便就明言,此番罪责皆在主帅一人,余者皆不加罪,只消将叛军清剿完毕,那自然就可以得到应有的奖赏。
人本就都是善忘的,更何况这千百年来的圣贤道理,哪里就会轻易地改变了,既然贵人们肯体谅你的无辜,也给了你公平,那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只有飞廉将军心思抑郁,竟是不言不语的困顿于马车之中,便就是吃食,也是一口也不肯碰的,小厮无奈,怕出了什么大事,只得硬着头皮去禀报了恶来将军。
其实在恶来心里而言,真是不想现在就见飞廉的,但是如今也是无法,长叹了一口气,也就只能随着小厮上前了。
“怎么不肯吃?是饭菜不合口吗?”
飞廉抬了眼皮,冷冷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您终于肯定见我了,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还望父亲实言相告。”
恶来闻言,便就坐在了飞廉旁边,自己既然肯来,便就想尽最后一份心力,让飞廉醒悟过来,只是如今事情没有半点转圜的可能,恶来自己都不敢肯定,让飞廉醒悟过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但是看飞廉的样子,是一定要弄个明白了,也罢,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也是要成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