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阁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找到了绯夜,已经被炸死,绯明失踪,绯天与绯穹调齐了长风阁的人手,但是一无所获。王府那边目前由莫言假扮王爷,按兵不动。”
“嗯,继续找,对丹栖山的监视不能停。”
“是!”
“还有,再派一组人盯着申屠,和穆少清。”
“是!”
黄衣丫鬟将几叠糕点摆好花盘,脆声说:“请王妃慢用!”便退了下去。
阿依古丽凝望着湖面,心思百转。明明计划的好好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造成现在的局面呢?卓长风和绯明失踪,绯夜惨死,表面上他们是炸毁了南诏人的兵工厂,但是从现场来看,阴阳峰早已是个空壳,就连那二十万两白银也是卓长风在西州钱庄找回来的,还是注了铅的假银。
南诏人似乎早已知道他们的计划,总是先一步安全撤离,事后她第一时间控制住千机先生,严邢拷打也没问出什么东西来。
到底是谁泄漏了计划?
她想的头痛欲裂,愁肠百结。多拖一天,绝望就多一分,却又得不打起一百分的精神继续查探。
“你不开心!”熟悉的乡音入耳,她愤扭头看去,原来是申屠,不知何时来到了湖边。
“七皇子。”她收起满腹心思,淡笑回道。
申屠将视线从湖面转到她身上,说:“他对你不好吗?”
平静的语调中,是掩藏不住的落寞。
“申屠,你长大了!”她答非所问。
“每个人都会长大,你不也变了吗?尊贵的关漠王妃。”这一声关漠王妃暗含敌意。
阿依古丽不由的在心底苦笑,面上却是神情依旧,“是啊,大燕有一句话说的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听说你即将与大燕的明瑜公主成亲,恭喜你啊!”
申屠脸色蓦地一沉,道:“谢了!”
话落便甩袖离去。阿依古丽失笑,到底还是个少年郎,变的再沉稳,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孩子气。
无忧城,琉璃瓦建造的宽大花房内,阳光洒在的巨大铜炉上,一根细长的管子从炉顶延伸出去,进入一个更小一些的圆桶内,以螺旋状直通桶底,从桶底的一侧接出一条更细些的管子来。
独孤雁眼里盈满了泪光,来来回回的抚摸着铜炉,心里的某一根弦被紧紧的揪起,钝钝的痛着。
...